在1964年巴菲特致合伙人的信中,巴菲特举了一个印第安人卖曼哈顿的故事,来表述复利的喜悦:
“传说中的曼哈顿印第安人就因为他们精明的商业头脑而名垂青史。1626年,他们把曼哈顿岛卖给了有名的败家子彼得·米努伊特(Peter Minuit)。据我所知,印第安人最后拿到手是24美元。米努伊特获得了57.8平方公里的土地,相当于5775673平方米。目前,曼哈顿岛的价值是12433766400美元(12.5 亿美元),约合每平米215美元。外行乍一看,觉得米努伊特赚了。其实,印第安人只要实现每年6.5%的收益率(部落基金的销售代表应该敢承诺这个收益率),他们就能笑到最后。按照每年6.5%的收益率,经过338年,24美元会变成42105772800美元(420亿美元)。如果他们的收益率能再高0.5个百分点,达到7%,他们的钱现在就是2050亿美元。”
在这个故事里面,按照每年6.5%的收益率,经过338年,24美元会变成420亿美元。这说明复利的魔力是非常巨大的,但是在现实的投资中,并没有可以延续338年6.5%的复利增长。以伯克希尔为例,1965~2023年股价复合增长率19.8%,累积增长44000倍。伯克希尔未来的复利增长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呢,显然不可能以19.8%的魔力持续,1.2的300次方等于5.7乘以10的23次方,显然全太阳系的钱都没有这么多。
不过澳大利亚有一棵海草,已经将复利持续了4500年。澳大利亚广播公司2022年6月1日报道称,该国科研人员在西澳大利亚海岸的海水下面发现了世界上目前已知的最大植物——一株波西多尼亚海草,它有多大呢?科考人员通过多日的测量和检查,发现这株波西多尼亚海草覆盖了澳大利亚西海岸约180平方公里的浅海区,并测得它的年龄超过了4500岁,还在生长。
4500年前,这棵海草只不过一米长,覆盖了0.1平方米的空间,4500过去了,覆盖面积增长了18亿倍。那么年均增长率有多大呢?(1+x)的4500次方=18亿,x=0.48%。
芒格说,理解复利的魔力和获得它的困难是理解许多事情的核心和灵魂。这棵海草用时间证明:“只要坚持活下去,我就是全印度洋最大的崽。”
注1:波西多尼亚海草
波西多尼亚海草绿油油的,并且非常古老,它是人类已知的地球上最长寿的生命体,最长寿命超过10万年。长寿的秘诀在于其作为海洋被子植物无性繁殖的特点,它能够从一个无性繁殖个体开始,通过分生组织的不断分裂实现繁殖,其根茎生长极其缓慢,每年仅增长不到1厘米,可缓慢蔓延至数千米长。
注2:印度洋
印度洋,是世界的第三大洋,位于亚洲、大洋洲、非洲和南极洲之间。根据美国海洋及大气管理局数据,印度洋的面积为7056万平方千米,约占世界海洋总面积的19.5%;体积为26400万立方千米,约占世界海洋总体积的19.8%。印度洋的平均深度仅次于太平洋,位居第二,包括属海的平均深度为3839.9米,不包括属海的平均深度为3872.4米。最深为9074米。